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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寻 钱浩思(加更加更,直接加更四千!有没有支持啊~)

第八十七章 寻 钱浩思(加更加更,直接加更四千!有没有支持啊~) (第1/2页)

倪修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动摇:“先不说他缺一魂魄不能长久,就说他现在这样的状况,你难道要当一个害死他的凶手?”
  
  “他经历过一次撕心裂肺,灵魂勉强在现在的这副躯体里安生,你当真准备再告诉他一回,叫他再闻噩耗,神魂俱灭?”
  
  钱浩思颓然地将剑撑在地上,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左手握手处的琉璃珠终于还是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剑鞘滑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染红了银白的紫玲草,艳丽且伤感……
  
  倪修看着他双肩不停地耸动,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钱浩思哀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就这样了……”
  
  “我不过是出门买了一趟七双糖的功夫……”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暖阳高照的午后。
  
  父亲刚刚回家。能够死里逃生,一家团聚,正是和乐融融的喜庆时候。
  
  他推了好友的邀约,在自己的院子里头练了会儿剑,冲了个凉,就去母亲屋中找她耍宝。
  
  他去时避开了母亲院中的女修,特意想着要偷偷去吓她一跳,结果隔着窗户就见母亲在梳妆台前独自垂泪。手中握着一支百合木金凤簪。
  
  那簪子他认识。他打记事起就经常看见母亲温柔、珍重地擦拭它。从妆奁最深处的暗格中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用真丝绣帕仔细而轻柔地拂去上面的“灰尘”,再拿在手上满脸幸福地看上半天,才重新用帕子仔细包上,谨慎地放回暗格里头去。
  
  藏在密闭的暗格里头哪里来的灰尘,需要每天都擦?
  
  他曾好奇地问过,才知道那只簪子的故事。
  
  原来那簪子是舅舅亲手刻制,赠与母亲的成婚礼。
  
  舅舅说:“百合木,纹理交错复杂,结构紧密有致,内里具而散不易,表面坚而硬不移,虽为木者,相较不下磐石。加之其名,类有百年好合之意,便择之躬刻成簪,赠与鸢卿。望卿择一人而得百年无忧。”
  
  舅舅制这簪子不可谓不用心,光是择木便不知用了多久,选的那块百合木是依着紫玲草而生。百合木生时可吸纳周围之香气,断木不散,其香永存。是以这百合金凤簪一直都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紫玲草之香,母亲甚是珍爱。
  
  母亲还说,大婚当日,她接过簪子时,手不停地颤抖,几乎拿不动那一只轻巧的簪子,眼泪更是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因为她看见舅舅的左手的手指上尽是半寸左右大大小小的伤痕。
  
  新伤、旧伤皆有。
  
  也是,都说百合木坚如磐石了,要将其刻制成簪,还打磨得那般光滑透亮,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所以,哪怕知道簪子表面不会轻易有划痕,母亲也仍是舍不得佩戴,郑而重之地将其妥善存放。每日不管多忙,都要拿出来仔细看上半晌。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捧着簪子时的甜蜜幸福突而间就被惨淡的愁云所替代,如今更是垂下泪来。
  
  那日,母亲在屋内哭了许久,他也在窗外站了许久。
  
  父亲自香山归来,舅舅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怎能不难过?
  
  他们父子两个,一个一回家就忙得不行,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与她说了几句体己话便和于叔忙事情去了;而另一个,也一直沉浸在父亲归来的喜悦之中。竟是半点也没能注意到母亲的情绪。
  
  母亲身边的女修发现他时,他便下定决心,要给母亲一个惊喜。
  
  待到母亲拭干了泪痕悠悠从房中转出之时他以想好了说辞:“母亲,宋家二公子说猫爪坡又有好东西出没,我要出远门一趟。”
  
  “整日没个正形,”她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可这般称呼那些为‘好东西’。虽然对于修仙人来说,那些是可以积累修为、提升灵力、增长见识的好东西,可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那些可是危险要命的东西。”
  
  虽是责怪的话,却丝毫没有责怪的语气。她也知道他没有坏心。
  
  他耍宝似的扮鬼脸:“知道知道知道!可是我若是不对他们来点爱称,哪里有兴趣去和他们打交道?他们一个个都长得奇形怪状,什么模样的都有。”
  
  她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声音里都是愉悦:“好了好了。还是那句话——多带些人同行,知道了吗?你可以不用他们,但危险的时候绝不可逞强。”
  
  “早去早回。”她说。
  
  阳光底下,她笑得一脸明媚,眼角眉梢都跃动着细碎的光彩。
  
  “嗯,早去早回。”他也是这么想的。没有带任何人,只一个人急匆匆地御剑前往香山地界去买七双糖,她喜欢的七双糖。
  
  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特别喜欢吃加了七双糖的糕点。每每吃到加了七双糖的糕点,她就能心情大好,眼睛就像天上的辰星一般亮晶晶的。
  
  可能是因为那是她家乡的味道吧。
  
  而七双糖只有香山地界才有得卖,他御剑而行,一来一回半刻也没有耽误,才花了不足十天的功夫。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回去之后究竟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又该以什么样的方法拿出七双糖给她惊喜。
  
  她又会是怎样的表情?欣喜?还是感动?
  
  可当他捧着那重重一大袋七双糖回到岛上时,就看见满岛的白色……
  
  鹤毓地界常年春夏,不着秋冬,从未下过大雪。那白色,委实有些刺眼。
  
  他突然就觉得浑身发冷,寒意从四面八方向他侵袭而来,直逼到他的心里,又从心里散开,渗入到他四肢百骸……
  
  比他迎着风霜御剑在天,毫无遮挡时还要冷。
  
  祖父虽未找到,但是父亲说,祖父绝对没有事,因此也没有举办葬礼。门生的葬礼更不会由钱家操办,旁门别枝都在别处安宅,就算有人离世也不会在岛上大操大办。
  
  那这岛上的白,又是为谁所布?
  
  有那么一瞬间,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机智坍塌了。
  
  直到看见母亲安静地躺在棺椁里,他都还是呆呆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嘴角还噙着笑,一如平日里温柔模样,好像只是沉睡。可好端端的,为何要睡在这种不吉利的地方?
  
  他上前轻轻唤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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