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冰雪美人
第五百八十三章 冰雪美人 (第1/2页)阿龙笑的坦然:“博赢,何为脸面?你所看重的脸面,甚至重过真心,贵过真言?”言未毕,便觉头顶冷风飒然,一剑快如电闪,已经劈到自己的面前。
原来,博赢怒到极处,再也按捺不住,更欺阿龙怀抱青荷,武功难以施展,是尔出其不意,欲一招制敌。
但见他极纵左足,右足跟着一点,已跃进阿龙身前。眨眼之间,“达摩剑”卷出一圈圆光,从阿龙身下挑刺而来,疾过雷闪。
阿龙眼见“达摩剑”与自己相距不过数寸,急忙飘身躲避,可是伴随身形飘移,“达摩剑”不住旋转变化着跟随,招法精妙莫测。
多年以来,博赢深恨阿龙,练功格外勤奋,功力也是与日俱增。
小鱼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早已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抢过身来,“劈风神掌”如旋风霹雳,拦住博赢。
博赢瞬间停止进攻,看向小鱼儿,嘴角抽搐,目光灼灼,想是伤心至极:“鱼儿,我是你亲爹!你怎不分亲疏?认贼作父?”
小鱼儿闻听此语,怔在当地,呆呆望着博赢,眼中含泪,虽是默不作声,依然拦着去路。
虽知这一幕在所难免,阿龙还是不忍多看,他心中绞痛,眼前一片模糊。
晴颜却是半分不含糊:“君上,还要执迷不悟么?这地宫之灾,就是金峰一手设计,君上非要亲者痛仇者快!”
博赢闻言更是心惊:“晴颜,你有何凭证?”
阿龙不惮实话实说:“博赢,你难道不知?适才我看得清楚,在你背后用毒针暗算你的,就是“金蝎子”。他居心叵测,觊觎你的君位多年。今日之机,千载难逢,更要一心欲置你于死地。”
博赢骤然收起悲痛,双眸翻着怒火,瞠视着阿龙:“无耻恶贼,胆敢一再二再而三妖言惑众!”
阿龙心知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当即一手抱荷,一手亮出“飞龙剑”。
便在千钧一发之际,但见白影一闪,笛龙已经跃至阿龙身侧,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
阿龙即刻会意:“笛龙聪明绝顶,已经寻到密室机关。”
再看绿芙,已经一手拽着小鱼儿,一手拉着慕兰,偷偷溜到墙角,右脚她便向一个机括翻踢。
刹那之间,阴风起处,地宫一侧墙壁陡然开启,瞬间露出一扇石门。
原来,笛龙尝试打开地宫东西两向通道,均是徒劳无功。忧急之间,陡然想起常乐宫图曾标有一处紧急通道。他灵机一动,便转向北侧墙壁,果然找到那处机关,施展逆八卦之术,终于找到解锁地宫之诀窍。
绿芙何等机灵?拉着小鱼儿与慕兰一马当先,闪电般纵入暗门。阿龙更不犹疑,抱着青荷涌身而入。笛龙与晴颜断后,转瞬之间,已经小时的无影无踪。
七人沿着密道极速奔走,三拐两拐,奔出数十丈,只觉前方腐烂发霉之味实重,想是此道人迹罕至,多年不通风。又奔行百丈,更觉寒气愈来愈重,格外的阴冷。
笛龙只怕不好,口中急道:“糟糕,根据方位判断,前方定是冰室。冰室之门曾被贵妃娘娘改弦易调,而且并非遵循太极八卦之术。她开启密室之时,我已冻得迷迷糊糊,虽知用的是‘九玄之术’,却不知机括又在何处?”
晴颜无可奈何:“笛龙,后方追兵甚急,咱们已经再无退路,事到如今,不要说冰室,便是刀山火海也只能向前直闯。”
绿芙最先抵达通道尽头,她根据笛龙吩咐,试用“九玄之术”,果然打开密道之门。耳听身后厮杀声渐近,七人不敢怠慢,急忙抢身跃入。
一时间,冰烟冷雾,四处弥漫,此地凄冷无比,奇寒无极。
笛龙心知母亲身受重伤,难以抵御,急忙凭着记忆,向四处墙壁上摸去。只是,一时半刻,如何能解困兽之围?
正在危急之中,博赢手持“达摩剑”,满脸杀气,率众杀到。
阿龙心知一场决战,在所难免,一马当先,跃到阵前。
哪料到,大敌当前,博赢突然脸色陡变,浑身乱颤,他撇下众人,疾奔向一处冰棺。
博赢扑倒近前,身心大恸,一声悲鸣:“邶笛!”
伤情往昔,无可回避;痛彻心扉,无可抵御。当年的他,因她的离去,曾对整个世界痛恨和失望到了极点,那刻骨铭心的记忆,那无可消除的痴迷,已经深深烙入他的心里。
奇贵妃急追而至,跪在博赢身侧,也是涕泪交加,泣不成声。
博赢悲愤难忍,不顾君颜,痛哭流涕:“邶笛!邶笛怎会在这里?”
奇贵妃望着失魂落魄、意乱情迷的博赢,声泪俱下:“君上节哀!此乃臣妾之过!臣妾实在放不下公主,更不愿她与博尚同墓,才将她的尸骸偷偷藏在此处。臣妾又实在担心君上见了伤心过度,是以一直不敢和君上提及。”
博赢跪在地上,哀哀欲绝,泣不成声:“怪不得你,是我不好,未能保护她。”
奇贵妃泪流满面:“当年臣妾千辛万苦寻到蒹城,欲救公主出宫。哪料到公主为了君上,死活不肯出逃。她说倘若不告而别,君上定被博尚所害。公主恨极博尚,不过为了君上,和他虚与委蛇。博尚倒也不曾亏待公主,虽是色令智昏,虽满心怨愤,倒未舍得伤她半分。”
泪水再次模糊博赢的双眼,悔恨再次煎熬他的身心:“都怪我,我难逃罪责。当年我恢复功力,本来有机会救出邶笛,与她隐性瞒名,世外隐居,也能一生安稳。可是我因失去父君、爱人、储君之位,已是心性大变,不可隐忍,只想十年磨剑,一雪前恨。谁能料得到,我便因此失去了邶笛?”
奇贵妃含泪劝道:“世事无常,这怎能怪君上?只是可怜公主,她已朝不保夕,依然挂念君上安危。博尚屡屡强迫不能得逞,口口声声威胁公主,再不就范便亲手杀掉君上,永决她的念想。公主急怒之下,才令臣妾去了九王府亲自保护君上。臣妾不肯,公主便以死相逼。”
博赢闻言痛彻心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奇水更是痛心疾首,语不成声:“君上,臣妾不该疏忽!臣妾悔不当初!臣妾没能保护公主。臣妾只当博尚敬爱公主,决计不会加害。哪知公主入宫一年不足,便香消玉殒!”
博赢痛不欲生,一声悲鸣:“博尚奸贼!害我邶笛!”
奇水涕泪不止:“君上,除了博尚,凶手定然另有其人。”
博赢闻言一惊:“是谁?”
奇水深吸一口气:“君上,臣妾查了数十年,依然不知。
公主薨逝之时,君上一直水深火热,臣妾不愿招灾惹祸,是尔诸多饮恨,只能隐忍不说。
公主薨逝那日,臣妾方才诞下砚儿。
臣妾放心不下公主,带病连夜悄悄潜入公主寝宫,不料宫中上下一片缟素,一片哀声。
臣妾来到棺前方才知晓,公主已然亡故。博尚厚颜无耻,在公主棂前失声痛哭。
若不是顾念危急中的君上和初生的博砚,臣妾定会不顾生死,让那狗贼身首异处。
不过,看他那伤心的模样,似乎当真不是假装,既然如此,杀害公主的真凶,定将另有其人。
虽是如此,因公主生前痛恨博尚,臣妾决不容忍她与博尚同墓。
所以下葬当日,臣妾趁夜深人静之时,偷偷盗出公主遗体。
这冰室本是前朝国君秘密练功之寒冰室,臣妾将冰室机关做了改造,自是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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