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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收手?来不及了

078 收手?来不及了 (第2/2页)

他跪在自己面前,腰不敢弯。就这样矗立着上半身的高度,慢慢把侧脸贴近了唐笙的小腹。
  
  双臂环住唐笙粗了一小圈的腰围,白卓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名字起了么?”
  
  “唐笛……”
  
  “好,很好的名字。”白卓寒摒了摒呼吸,慢慢转过脸,在唐笙的肚皮上深深吻了一下,“一定是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小公主。”
  
  唐笙的双手环住白卓寒的头颈。俯下双唇吻着他黝黑柔软的短发。
  
  “卓寒,以后,你不用找任何借口都能过来看望我的。我把卓澜接过来,不仅仅是为了照顾他,也是为了……为了……”
  
  白卓寒的车灯渐行渐远,唐笙看着手里的这份‘说明书’,从第一页开始翻起——
  
  不要突然拉开卧室的窗帘,他受不了太刺激的阳光。
  
  不要总是给他读轻文学,他似乎更喜欢听些时政和新闻。
  
  不要连续两天为他吃同样的饭菜,他还像小时候一样挑食
  
  不要…….
  
  唐笙快速地浏览着,一会儿儿,就翻到了底页。
  
  上面赫然写着最后一条嘱托:
  
  不要自责,阿笙。
  
  炸开了胸腔压抑到决堤的悲伤,唐笙一下子扑到白卓澜的床前!
  
  “卓澜……我求求你醒醒好么?我求求你祝福我们好么?如果还有来生。我愿意拿我全部的心意来爱你。求你……让我们在一起吧。
  
  我爱他,我和孩子……都需要他啊。”
  
  唐笙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等她平静了,疲惫了,准备回房洗澡休息的时候。
  
  转身关门的一刹那,并没有看到白卓澜安详的睡颜下——有一颗泪水渐渐沿着眼角滑落进枕头……
  
  ***
  
  别墅区外的路灯下,上官言的脚下已经落满了烟蒂。
  
  白卓寒的车子十分钟前驶过,他摸出一枚戒指,对身后的韩书烟说:“你猜,他有跟唐笙相认这个孩子么?咱们打个赌吧,你赢了就嫁给我,我赢了就娶你。”
  
  说着,上官言将戒指牢牢套上韩书烟的指尖。女人没有拒绝。
  
  “未必吧。以他的性格,即将面对那么凶险的手术。我猜他保不齐还会做出什么更不给力的事来让唐笙死心。”韩书烟叹息一声。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钻戒。
  
  人鱼的眼泪,跟自己以前纹在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看来有些人就算忘记了桑海沧田,品位还是不变。
  
  “我以为至少他会愿意选择第一种手术方案,没想到……他还是坚持第二种。”上官言自嘲地笑笑,“看来他真的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失忆后变成我这样的混蛋?
  
  只不过,知道自己有了女儿,也许会有更强大的求生意念来抵抗手术的风险吧。
  
  除了祈祷他能把这一关闯过去,我们做旁观者的,什么也做不了。”
  
  一开始,医生就给出的两个手术方案:
  
  第一种,相对风险小些。但取出异物的同时会破坏记忆中枢神经,不仅有很大的失忆可能,还会影响一点点脑力。
  
  第二种。可以一劳永逸完全康复,预后的副作用也很小。但是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他很可能,无法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
  
  也正是因为这两种方案太过纠结取舍,才让白卓寒久久不能下定决心。
  
  上官言觉得,他不想死,但是要他忘记唐笙,他宁愿死。
  
  但是韩书烟不以为然:“他不是因为害怕失去记忆。他是害怕,唐笙因此而太过痛苦。”
  
  失忆的人多轻松啊?一朝前尘尽抛下,哪管旧人泪双流?
  
  被遗忘的那个人,才最绝望好么!
  
  “是么?”上官言眯着眼笑了笑,“说得你好像很感同身受似的。”
  
  韩书烟只动了动唇,终是什么都没说。
  
  “啊,快九点了。回去吧,小蛋还在等着跟我们视频呢。”上官言按了下钥匙。不远处的车灯亮了起来。
  
  “这小鬼,到了那边也不闲着。听说又泡上了邻居家的小美眉。书烟,你说你这么高冷,生的儿子怎么那么贱啊!我真好奇,他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说着,上官言拉开了车门,招呼韩书烟上来。
  
  寒风吹起她好久未修剪的短发,白皙的脸颊胜雪般精致了轮廓。
  
  韩书烟犹豫了一下,挑挑唇角:“他爹,也是贱人一枚啊。”
  
  ——
  
  十年前,回忆如雪:
  
  “书烟,别走了……就留在我身边好么?”
  
  “我这样的女人,没可能陪你安稳过日子的。上官,你有家人,还有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就当……是个意外吧。”
  
  “所有的缘分都是意外开始的好么!我才不相信什么门当户对。你看看我家的长辈,要是那么注重血统和门楣,也不会混血成联合国了!
  
  我就喜欢你这匹驯不服的野马怎样?你不服,我就搞大你的肚子!让你给我生个足球队,看你还往哪跑!”
  
  “放手!死流氓!”
  
  “别动,让我听听。动了动了,你自己听,咕噜噜的。”
  
  “才一个月动个屁啊,那是我肠子叫。”
  
  “生女儿的话,要当公主宠着,就叫安迪拉丝黛薇儿好不好?在乌克兰语里是不灭花朵的意思。万一是儿子,就随便起个贱名放养吧,懒得管他。”
  
  “嘶!你连名字都起好了?”
  
  “嗯哼。不是都说**容易生儿子么?我看你这个八成是带把的,就叫上官蛋吧!”
  
  “蛋……”
  
  ***
  
  “我自己来吧佳佳。”傅子康放下助步器,扶着冯佳期的手慢慢坐下。
  
  上次他被冯佳期一脚油门撞断了左膝盖,整整两个月,一直被她无言地照顾着。两人这莫名其妙的相处模式,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冯佳期表示,照顾你是应该的,因为你的腿是我撞的。
  
  但原谅你,没门。
  
  所以这两个月来,即便冯佳期愿意把傅子康带回家里。却依然不肯好好跟他说几句话——
  
  吃饭就是往门口里一塞,跟喂狗似的。
  
  洗澡更是故意不拿毛巾给他,害他本来断了腿抵抗力就低,大冷天的又发了三天的高烧。
  
  上厕所就更日狗了,最多只给他三分钟,尿不出来就大剪刀伺候——
  
  “明天我一早开会,你要吃什么自己叫外卖吧。”冯佳期端着脸盆,甩手就要出去。
  
  “佳佳!”傅子康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拖回来,“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么?”
  
  冯佳期冷着脸垂了一地的目光:“我从小就活得像个嚣张的小公主。爸爸爱我,文姨疼我,哥哥也宠我。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除了你,除了等你的那整整六年,日夜期盼着你能回来跟我谈一谈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要跟我谈谈!
  
  老娘一棒子砸死他!”
  
  冯佳期的泪水在眼里转啊转,始终就没掉下来。
  
  “傅子康,哪怕你托人来捎个信,说你死了也行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咣当一声。水盆砸在地上,四溅的水花就像胶着在一起的舞点。
  
  傅子康一把按住冯佳期的肩膀,高大的身影仿佛平地而起!
  
  “冯佳期!我不在乎把自尊交给这世上的任何人践踏,但只有对你——
  
  我要做你的男人,不等让你踏踏实实臣服在我身下的那一刻,我绝不会罢休。
  
  你不要管我出卖了良心还是出卖了信仰!但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我至少都为你守住了!
  
  谁没有年轻时候的骄傲?谁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小鸟依人地依附。
  
  你本来就是女王,但我不甘做那些没用的骑士,逼你低下你高贵的头,来安就我低微的自尊。
  
  我要……做你的王夫,让你心甘情愿的仰视。”
  
  乱七八糟的床榻发出咯吱咯吱的鸣响,冯佳期被他吓住了。试着推了推,却从那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最真实的湿润。
  
  “如果我没等你呢?如果我……早就忘了你这个负心王八蛋。另觅新欢呢?”冯佳期别过脸,泪水慢慢融入了床单。
  
  “所以我后悔了……”傅子康温柔了目光。低声缓下叹息,“我滚回来,我想回来做老婆狗。
  
  你看看你的家,乱的……哪里像个美女?
  
  我回来给你洗衣做饭,任你打骂发泄,收容你所有的小情绪和公主病。
  
  让我用我前半生所有的骄傲,给你后半生的女王冠加冕镀金。
  
  佳佳,我不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其实在你心里,我从来就没有出局是不是?”
  
  “傅子康,你混蛋!”冯佳期咬着傅子康的肩膀,两只拳头一下一下地打在他宽厚的脊背上,“我打死你!你再敢离开我身边半步,我打死——”
  
  双唇已经被那男人霸道的吻彻底堵住了,冯佳期难受地抢着呼吸。却不肯停下打人的双手。
  
  打着打着,就好像……恩?把什么打到身体里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了一簇又一簇的门铃。
  
  冯佳期抱着衣服一高蹦起来:“都这么晚了?谁啊?”
  
  “不会是邻居吧?”傅子康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难道是刚才……声音……”
  
  “你!”冯佳期羞红了脸,跳下地。
  
  “佳佳,”傅子康抬手轻抚了一下冯佳期被自己弄乱的发梢,“等我这腿好了,就去跟你哥和文姨提亲好不好?”
  
  门铃还在急促地按着,冯佳期咬了咬樱唇,用几乎感觉不到的力度点了下头。然后匆匆过去开门——
  
  “来了来了!别按了!”
  
  门刷地一声拉开,就看到冯写意整个人扑倒进来。
  
  “哥!”冯佳期吓得差点说不出话,“你……你怎么了!”
  
  “嘘!门关上……”冯写意摇摇头,靠着墙撑坐起来。他脸色惨白灰颓,鲜血很快便淌了一地板。
  
  冯佳期捂着嘴,两眼惊恐地瞪起来:“这…….哥你怎么了!伤在哪儿了,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路上,流氓打劫……”冯写意皱着眉敷衍了一句,“你有医药箱么?”
  
  “我……”冯佳期的公寓乱的跟猫窝似的,想要找一片卫生巾估计都要翻开十八个抽屉。
  
  “我……我记得有,但是我不记得放在哪了!”
  
  “佳佳!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候,傅子康一瘸一拐地从卧室里出来。一看到眼前的状况,也惊呆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冯佳期手忙脚乱地拿了一堆毛巾,反正什么颜色的都有,一一往冯写意的肩膀上招呼。
  
  “哥你怎么不报警?怎么不去医院啊!”
  
  “佳佳,你先别慌……”冯写意咬着牙挺了挺身子撑起来,“你去楼下药店,先买点绷带和药上来,我…...我有话要对他说。”
  
  冯写意仰起头,看着靠在墙边的傅子康。
  
  “好,我……我这就下去。”冯佳期抓了零钱包就下楼,傅子康赶紧递过来一件外套,“穿上点,别着凉了。”
  
  等到客厅里就剩下冯写意和傅子康两个人的时候,断腿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墙,蹲靠下身子:“你的伤,不像是刀子之类弄得吧?”
  
  “傅子康……”冯写意苦笑一声,“你得帮我做件事,就当是为了佳佳吧。这件事做完,我送她一份,够你们一生衣食无忧的嫁妆。”
  
  “冯写意!”傅子康攥了攥掌心,“如果我想为了你们冯家的钱而来。又怎么会让佳佳受这么多年的苦?”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卖什么不是卖?她原谅你了,不表示你就真的没有错。”冯写意咬紧牙关,失血和疼痛让他整个人的意识都不是很清晰了,但攻心的本事还是一点没见弱。
  
  “你想怎样!别以为你和汤蓝的那些小动作我都不知道。看在你是佳佳哥哥的份上,我才没有把你做的那些勾当告诉唐笙。”
  
  傅子康的心里是矛盾的,但是曾经跟自己订婚的人是汤蓝这件事。他现在还真是没有勇气跟冯佳期坦白。
  
  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如果冯佳期知道自己算是帮汤蓝‘绑架’唐笙的帮凶——
  
  冯写意冷笑一声,刷地撕下自己的衬衫。
  
  “枪伤……”他冷眼盯着傅子康,“不怕告诉你,我要是hold不住了,难保佳佳无恙。你还不明白么?”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弹孔躺在一片黑红的鲜血里,傅子康倒吸一口冷气:“冯写意你到底摊上什么事了!你要是为了佳佳好,就——”
  
  “佳佳是唐笙的朋友,她绝对不会愿意去背叛白卓寒的公司。但是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到这件事。
  
  等结束之后,我会送你们出国,带着文姨……以后……以后……”
  
  “不可能!”听了冯写意的话,傅子康一口拒绝,“首先,会让佳佳为难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其次,我跟你不一样,我知道什么是底限……而不像你,自以为那就是爱,其实你是在硬生生地把自己跻身进别人的婚姻里。
  
  唐笙和白卓寒,他们都没有真正对不起你过。冯写意,你只是个自私而阴险的小人而已。”
  
  “那是因为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如果佳佳也和唐笙一样。嫁给了别人,今天你就不会对我说这种话了!”
  
  “你错了!就算她真的嫁给了别人,我也只会站得远远地祝福她!因为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是一定属于哪个人的。擦肩那一刻如果错过了,就必须认命,必须放手!”
  
  冯写意慢慢阖上双眼,眼前渐渐出现了唐笙清甜可人的笑脸。
  
  “放手是么……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
  
  “好啦好啦,乖乖别动哈。马上就洗完了。”唐笙戴着胶皮防护手套,再一次将惨兮兮的糖糖按进洗澡盆里,可怜的猫猫一沾水,缩得就像一只老鼠那么大了。
  
  白卓澜像尊漂亮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厚重的毯子。
  
  唐笙尽量在做好多事情的时候都让他再一旁参与着,虽然她不知道这样到底会不会有效果。但至少。会带给白卓澜一种真实的陪伴感。
  
  猫洗好了澡,芳姨抱下去吹干。
  
  唐笙扶着肚皮轻轻俯下身,双手搭在白卓澜的轮椅扶手上。
  
  然后就这样微笑着扬起脸看着他:“卓澜,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养的朱迪么?兔子是不能用水洗澡的呢。可是我们不懂事,最后那小可怜伤了风,死掉了。
  
  卓寒因为怕你难受,买了一只差不多颜色的替换到笼子里。可惜这种小兔子大都养不活的,买了死死了买,一连替换了三四只。到后来找不到类似的花纹了,于是小君抓了个荷兰猪进去充数,哈哈,哈哈哈。”
  
  唐笙笑着笑着,眼泪都快要沁出来了。突然觉得腮上一暖,一只常年不见日光的,雪白的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脸颊。
  
  “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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