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修成一粒金丹,此后无寿无朽
第六百九十三章修成一粒金丹,此后无寿无朽 (第2/2页)跟着白衣人一同降临的,还有一名红衣赤足的女子。
从外貌上看,宛如少女,眼神干净,神情稚嫩。
但是气质却又显得风韵十足,非少女所能有。
二人一至,整个战场之上的格局,顿时有了巨大的变化。
一些还在潜伏,等待机会的老阴比,直接翻身起来,隐隐有悄悄撤退的打算。
唯有休元,因为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便不甘心的说道:“可是九玄山太玄子前辈当面?晚辈宝通界休元,大长老···。”
话还未说完。
那红衣赤足的女子,便突然神情凶恶。
一掌隔空拍出。
休元却感觉周身的骨髓都像是被抽掉了一般,不仅浑身剧痛难忍,且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站定,完完全全的趴在了地上,说不出半个字、半句话。
“聒噪!他要做什么决定,轮得到你来插嘴质疑?”红衣女子俯视着休元,原本清澈的眼眸,在看向休元时,却附带上了难掩的魔性。
白骨夫人也唯有在太玄子面前,才如同猫儿一般,乖巧粘人。
在旁人眼中,她便是最凶恶的雌虎。
休元本就是重伤之身,如今又被白骨夫人一掌抽掉了骨髓,哪里还能有什么反抗之力?
休元都哑火了,其他人也便更不用提。
太玄子和白骨夫人联袂而至,当然不会是巧合。
是宫三十六借用分身之间的联系,通知了太玄子前来救场。
同为分身,他们都是柯孝良的一部分,当然会为了柯孝良的利益精诚合作。
柯孝良本身正沉浸于悟道之中,对外界的感应,持续走低。
这个时候,实力不足的宫三十六,向太玄子求助,再正常不过了。
“咦!这人有点意思!”
“非生非死,非神非仙,好像是天意的产物,但是···这个世界的天意我感悟过,还只是拥有一些模糊的意识,为何竟能催生出代天行者?”庄释儒看似在质疑,实则是在观察柯孝良与太玄子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正如他所言,既然太玄子不可能是由玄青界天道直接孕生。
那么必然就是有某个存在,借用了天意,代天催生了太玄子这么独特的存在。
像太玄子这种特殊属性的家伙,在一界之内,战力可达界内容纳巅峰。
以玄青界举例,如今的玄青界容纳上限是天仙,那么太玄子极限爆发战力,便是天仙。
他本该是天道的傀儡,却因为柯孝良与玄青界天意的交易,成为了柯孝良的分身之一。
面对庄释儒的试探,柯孝良当然没有半点反应。
此刻的柯孝良,已经彻彻底底的进入了自我的内心世界。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看似是一种极致的打破。
却也同样是一种对‘自我’认知的极限挖掘。
正如佛祖降世时,曾步步生莲,随后手指自身,道‘唯我独尊’。
佛祖口中的‘唯我独尊’,非是一种狂傲之言,也非名利之语。
而是要遵从‘自我’,独尊‘自我’之意,舍‘我’之外,再无其它。
简单来讲,就是唯心主义的核心要点‘我思故我在’。
“金仙若大丹,自我需圆满,周身妙气足,勿往外界求。”柯孝良内心深处,灵机闪烁,沉沦起伏的思绪,开始重新组织起完整的观念。
这样的观念,虽然看似‘肤浅’,看似‘狭隘’,实则却大有可为。
狭隘与广袤,本就是相对而言。
于微小的细菌而言,一张桌子,一面墙壁,也宽广无垠。
而于那些撑开天地,脚踏星空的混沌魔神而言,便是辽阔的宇宙,也曾狭隘憋屈,需当暴力推进,不断的拓宽。
重要的不是大小,也不是高低。
而是‘我’站在了水平线之上,而不是继续潜藏海底。
哗啦!
就像是一条海鱼,跃出了平静的海面。
远处的落日余晖,头顶的云霞与天穹,以及跨过七海的风,穿过了云层的某些声音···全都聚拢而来,全都顷刻而至。
一种圆满,一种不朽,一种难言的···却相当极致的感动,从柯孝良的内心深处萌芽,随后快速的生长。
周身流淌,恢弘可怕的真气,开始凝聚于一点,犹如黑洞一般坍塌。
最终,在柯孝良的丹田气海之内,化作了一个金灿灿,圆润润的‘金洞’。
恍惚褪去,清醒归来。
柯孝良长吐一口气。
随后睁开眼帘,步入不朽。
金仙!
成了!
不过如此而已!
“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石需悟空。”
“道理本就在我心中,大道早被记录成文字,只是我无从领悟,不得而知罢了!”
“可笑我当初还曾用这样的只言片语,哄骗宋清文。却不料我自身本也是守着宝山,却不自知。”柯孝良心中没有气馁,也没有真正的嗔怨。
这些心中的自我调侃,也仅仅只是调侃罢了!
道理摆在那里,但是能否领悟,能否运用,都是有门槛的。
站在门前,才能跨越门槛。
远在千万里之外,连门都没有,谈什么跨过去?
此时的庄释儒,原本还在柯孝良的耳边絮絮叨叨,继续做着观察,想要破坏柯孝良悟道。
突然,就感觉身边的柯孝良,气息微妙的变了。
虽然只是一瞬,庄释儒却感觉到了‘危’字,似乎正大大的悬挂在他的头顶。
没有再继续哔哔。
庄释儒一拳打出,顾不得反噬。
就要破开世界,逃向外界。
无论这一拳,会在千万里之外,引起地震还是海啸,死去多少人,制造多少业力,他都顾不得了!
逃!
逃!
逃!
赶快逃!
“庄兄弟这是要去哪?”穿梭半途,庄释儒突然听到了一个十分‘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随后,他便被蛮横的拉回现实。
破碎的虚空,激荡的拳力,以及张扬的各种规则业力,全都消融一空。
一切都似从未发生,一切却在庄释儒的心头,缓慢重叠,不断上演。
强烈的撕裂感,像是要挤压、揉碎庄释儒那本该坚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