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原形毕露
第五百八十八章 原形毕露 (第2/2页)博赢怒极,不暇多想,飞身抢上。他无比激愤,奔着金峰,一掌拍去。
哪料到,毒雾之中,“阴阳锤”又是骇电飞出,“伏波剑”又是奔云吐雷,眼见利器风驰电掣而至,博赢再次极速躲避。
刹那之间,“阴阳锤”向前一递,“伏波剑”向前一送,便听“噗嗤”、“砰砰”两声,眼前的金峰,“阴阳锤”便被砸了个脑浆迸裂,胸口被“伏波剑”刺出一个斗大的窟窿!
博赢大惊,率众反扑,不料,卓星、寒浪狡猾至极,纵跃如飞,怒骂一声:“博赢,今日暂且留下尔的狗命!明日再来讨还!”
言未毕,扔出数枚烟雾弹,那烟雾弹和着冰蛇之毒,更加熏得人透不气。再看卓星、寒浪,人已在烟雾中破空而出,不见踪影。
整个大殿,却是烟雾弥漫,毒气缭绕,令人呼吸不息,更是分不清南北,辨不清东西。
博赢顾不上追击卓星、寒浪,只是抓过祸首金峰,抢出殿外,急探他的鼻息,已是微弱至极。
博赢又怒又急:“金峰!你素来心思缜密,今日因何违背本性,行事反常?还不顾株连九族,刺王杀驾?”
弥留之际,金峰微微睁开双目,更显得眼睛格外细小,他分明在说:“赢弟……!不要上当……!”
博赢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金峰,你叫我什么?”
金峰命在旦夕,他的声音,微不可闻:“赢弟……!为兄……对不住你……!未能……一路……陪你!以后……只能……靠你自己……!赢弟……切记……,小心……金协……!小心……金协……!”
博赢大惊,不可置信:“谁是金协?”
以博赢的功力,将将能听到金峰的声音:“金协……就是……金蝎……!为兄……不该……心慈面软,除恶……不尽……,留下……后患……!”他的声音,愈来愈微弱,渐渐没了声息。
博赢不禁气血翻涌,怒焰滔天:“金峰!你活着骗我!死了害我!我只问你,金协是谁?金蝎又是谁?你又将我的荷儿鱼儿囚禁在何地?”
眼见金峰气绝身亡,博赢不尽绝望,更是怒急攻心,方寸大乱。本想率兵杀奔丞相府,即刻抄家,可又觉得不妥:“不行,金峰之死,我决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否则的话,金刀、寒枫一班党羽狗急跳墙,荷儿鱼儿尸骨无存。为今之计,只有速速奔赴天玑府上,一探究竟,再图良策。”
博赢正在急怒交加之际,忽见紫影一闪,却是奇贵妃奔进殿来。
奇贵妃满面焦虑,口中疾呼:“君上,可是有恶贼刺王杀驾,不知君上是否安好?”
博赢陡见奇水,血往上涌,火往上撞!想到博砚,想到岳箫,再也熬忍不住:“阿水!今日我问一言,你必须如实相告!”
奇贵妃惊骇莫名,颜色大变:“君上只管问,臣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博赢目光灼灼:“我问你,博砚究竟是谁的骨肉?”
奇贵妃更是诚惶诚恐,跪倒叩拜:“君上!臣妾罪该万死!博砚确实并非臣妾所……”
言未毕,博赢已飞身上前,蓄足内力,劈头盖脸就是一个耳光:“奇水!亏我数十年对你深信不疑!你却由始至终,对我只有欺骗!”
奇贵妃猝不及防,陡中一掌,直飞出去,重重摔落于地,几欲昏死过去。悲痛交加之中,陡然想到事态严峻,自己方才却词不达意,追悔莫及。她不顾性命,飞扑上来,抱住博赢双腿,极力挽回:“君上误会!君上不要误会!且听臣妾解释!愽砚他他是邶笛所……”
博赢气血翻涌,痛不欲生,一口打断:“奇水,快给我闭嘴!凭你也配提我的邶笛?你难道不知,这世间,谁都可以欺骗寡人,伤害寡人,背叛寡人!唯独你不能!”
奇贵妃涕泪滂沱:“君上误会臣妾……,臣妾真心爱君上……,臣妾不曾欺骗君上……,不想伤害君上……,更不会背叛君上……,愽砚确实是邶笛之……”
念及无数恩爱情仇,悲欢生死,博赢老泪纵横,不能自已:“阿水!你确是真心爱我!我也知道!何须你说?可是,你总忘不掉岳箫!你总抛不下前朝!从前,我自以为自己爱邶笛、爱青荷!甚至以为,她们是我一生隐痛!不料,今日我才知晓!只有你,才是我一生至爱,一世最痛!邶笛,不过伤我心,青荷,不过伤我肺,你却让我痛彻骨髓!”
言毕,博赢狠心挣命,奋力甩开奇贵妃,大踏步奔出殿去。
七大侍卫,无不惊骇的毫无头绪,眼见博赢飞身而去,更不怠慢,也是飞追出门,紧跟其后。
奇贵妃强忍剧痛,硬撑着从地上一节一节爬起来,更有宫人急奔而来上前搀扶。
她顾不上擦拭嘴角血迹,环顾四周,一声喝令:“快!速速传召申炼!”
数月以来,侍卫长申炼身体欠佳,虽是服用神药,依然时好时坏。今日申炼更是感觉极差,耳听急召,硬撑着起身,匆匆赶来。
奇贵妃屏退左右,心急如焚:“君上不知何故,突然心性大变,固执己见,微服出宫。你需速速派人,暗中保护。”
申炼素来忠心,闻言大急,唯恐博赢怒急攻心,遭遇不测,硬撑着病痛,调派骠骑将军文真,口中吩咐:“文将军,速速率领一哨人马,悄悄护驾。”
他犹自不放心,又叫来贴身心腹:“速去通知副侍卫长,我有急事,请他来一趟。”
日落西山,黄昏初现。博赢心念爱姬爱子,直奔天玑府上。
走在中途,忽对方才所做所为,博赢不尽追悔:“博砚固然貌似沉萧,可更是酷似我自己,怎可能不是我的骨肉至亲?分明是金峰奸贼,临死巧施反间计,离间我与妻儿深情厚义!我真真愚蠢至极!居然被骗的如此如此容易!怪我不该疑神疑鬼、捕风捉影,以至于‘死金峰掌控活博赢’!”
博赢悔着恨着,又生疑心:“博砚确与岳箫有几分相似!这又如何解释?再者,阿水因何与我隔心隔肺,对博砚的身世讳莫如深!”念及于此,又是痛彻心扉。
正在心痛之际,紫遥急追到博赢身畔,轻轻说道:“君上!微臣本来不该多嘴,可是微臣实在心念君上!君上何不仔细思量?大殿下眉清目秀,潇洒出尘,与君上分明一脉相承!便是说破了天,混淆了地,大殿下也是君上的亲生骨肉!微臣以为,此中必有隐情,贵妃分解,君上何不细听?”
博赢闻言,更是悔之不及,一时心痛肉痛,痛入骨髓。
进得天玑府门,却见天玑也是正在忧心,而且忧心程度不亚于博赢。
原来,天玑一念爱妻,二念独女。红袖出身舞姬,本是无缘生育,幸而射狼妙手回春,奉上良药调理,红袖终于产下一女。天玑自是爱如掌上明珠。自红袖“离世”,雁萳就成了天玑的全部寄托。可是最近数日,女儿行为怪异,实在不合情理。
雁萳再也无暇像小鸟一般,对天玑飞跑着相迎,有说有笑;也不会似狸猫一般围着天玑窜上跳下,解忧解闷。相反,雁萳连起码的每日早晚两次问安,都要姗姗来迟。更古怪的就是,一早一晚,雁萳都是藏身卧室,与父亲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