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电话里面就有鬼
第二十三章:电话里面就有鬼 (第1/2页)判断一把刀是否锋利大部分在于对象的选择,对于厨师来说,能切肉而不粘片的刀就是锋利的刀;对于武士来说,能破甲的刀就是锋利的刀;对于卖豆腐的人来说,切得了豆腐整齐的刀就是锋利的刀……刀要面对的对象不同,也就达到不同的效果,如果一概而论,就折损了它能处的价值。
吊灯依旧在摇晃,幅度要比之前小了些,凉飕飕的空气轻轻吹拂过来,给我带来一丝清爽。我终于意识到了隔间的窗户是打开的,而暗门并非是完全紧闭的,回忆到我之前就是从那窗口跳出。
我心里暗暗猜想,莫不是繆尔也从那地方走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手机放在两米远的台子,但我那双打上石膏的腿被绷带绑着,要去解开尚需些时间,可是手机好像充满了生命,响得俞发急切,好像拼命在催促我快接。
我一咬牙,顾不得许多,整个人从床上翻滚下来,多年未更换的铁架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瞬间被压弯。我方有空间,爬去拿台子上的手机。
手机,是交流办公的工具,但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象征性的东西,毕竟我成年了,要是没有一台手机,我是无法在信息化社会立足的。但距离上次通话已经一年有余,话费每月都交,通话次数却寥寥可数。内存联系人数量用两只手就可以数过来,这还是包括别人打错的情况。
莫不是有重要情况要联系我,估计已经没人记起我有手机这个事实,所以我敢肯定,这来电绝对是影子的。
我按耐性子查看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17877149690,手一滑,接听了。
“喂——是孙先生吗?”
对方一声“喂”,声音浑厚,是个中年人的声音。我就意识到对方打错了,不过我是拥有高素质的中国公民,原本是打算直接挂掉电话,但出于好心,还是选择提醒对方:“煞笔,你打错了。”
对方假装没没听见似的,抢着我的话,紧接着一句:“哦,如果看见孙先生,请你务必告诉他,他家房门没有紧锁,小心盗贼。”说罢就挂机了,没给我再次回话的机会。
我内心郁闷了一阵,好不容易爬过来,却是一个接错的电话。但没有给我造成太大的打击,我顺手查看了未接电话,想知道影子的手机号码,以免以后误接。
接下来的一秒我呆住了,那未接电话号码与刚才的来电号码竟是同一个——是繆尔的手机号码。
头脑迅速进入思考状态,冷汗一瞬间冒了出来,现如今有两种情况:第一,来电的人的确是打错了,第一遍不确定,所以很快挂机,然而对方不愿意放弃,在犹豫不决下拨打第二次,所以来电的时间略长,但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是非常少见的,可以排除。那么只有最后一种,对方明知道我的电话号码,还故意说错,证明对方不想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或者不想让别人怀疑。这迹象足以说明我这里不安全。
冷风吹得呼呼响,夏天一到晚上,气温骤降,虽然吹的舒服,但这也就意味着门窗没关……
我觉得这次通话并非无意义,心里暗暗猜测,难道对方想提醒我,有人会来?
这是隔间,有道门在角落处,门外面就是那简陋的诊所,有次阿勒出去的时候没来得及关门,我从门缝看到了门外的场景,所以很明白自己处的位置。这回没了其他事情,我可以安心解下双脚的绷带,轻轻一掰,石膏就卸下来,很快,我慢慢站了起来。石膏明显的是多余,只不过阿勒没时间给我拆下来。
缓缓活动双脚,除了不太习惯外,其它一切没有问题。我走向角落,门是关牢,如果不是从里面,外面是很难打开的。但由于长久没装修,很多墙皮都脱落下来,有个拳头大的洞隐藏在胸口旁边,我平常也注意到了这个洞。我伸过头看向外面的场景,然而是一片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眼睛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个门是紧闭的,但这个房间却不是密封的,有很多处通风的地方,例如窗口……
想到窗口,我心里一颤,当时没想到窗口没关上,我立马转身。
果然,窗口是开的,但是窗口的位置很高,起码两米,如果有人想要从外面进来,除非花一阵功夫才行。我一蹦一跳,倒是蛮容易合上窗口。室内顿时没了之前的冷飕飕的风,热温扑面而来,我内心有点诧异。
风?风!
一阵冷汗冒了出来,这时候暗恨我傻,立即看向门口处,这时候房间静得可怕,没有半点声音,之前也是这样的,可是却没有让我有种恐惧的感觉。
门的洞不是没有通向外面,但我的眼睛却没有任何感觉,只能说明那里有什么给挡住了。大半夜自然不可能有人去拿东西堵住洞,这么做没必要,但如今却……
砰砰砰——门被撞得响了起来。
我的心脏竟然有节奏的跟随这声音跳了起来,脸吓的发白,脑子嗡嗡响。但很快,我恢复了意识,心知肯定有人在外面,想到了之前种种事情,虽然影子承认是他干的,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让我碰上了,只能说有其他人故意引我进套,影子只不过是见缝插针。
有人真的想害我,那么肯定是绝对的,从一开始,我接到她死讯,引我来的那天起,或许更早,别人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只不过被影子打乱了计划,如不然,我现在不仅仅是躺在病床上,而是躺在棺材里。从影子口中的我,很明显是有潜在的利用价值,只不过没有发掘出来而已。
既然繆尔已经向我坦白,那么很可能是与他无关,但不排除他还会继续之前的把戏这种可能。无论如何,我已经能从火中逃生了,那么定然不会认命的道理。
唯一能够的做的不过是堵住门口,不让这门口被撞开。这些设施已经上了年头,我很怀疑它能否挺住这么猛烈的撞击。房间里有张病床,我无法搬动,但是台子椅子之类倒是可以。
一样样叠在门口,由于是水泥地板,我根本无法挖洞让椅子更加牢固,但我却能顶着台角,整个人趴在上面。
门依然再响,一次比一次剧烈,甚至我能感觉到整个房子都在动。我很难想象这是人力所为,所以我很理所当然以为有人在用机器撞门。但无论我怎么发问,门外一直没有回话。
汗水一点点顺着下巴滴下,我已经和门连在一起,门在撞,我也好不到哪里,从原来胸口发疼到全身疼痛,这已经让我快麻木了,我不知道这门还要被撞多少次,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门外的人停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里,我的身体是疼痛的,但门已经没有了动静。我平复紧张到嗓子眼的呼吸,缓缓探过头,看向洞口,这时候洞口传来阵阵凉风,心脏顿时平复了下来,这说明我还是安全的。
我正想转身上床休息之时,凉飕飕的冷风吹得后背凉到极点……
那一刹那,我想到了窗口,猛地抬头看去,一颗绿色的类人头睁着鸡蛋大的眼睛看我,之所以说是类人头,那是有人特有的五官,但那东西的颜色以及大小就像颗西瓜,我不敢承认那东西是人类的器官,但满嘴的牙齿,已经给我太大的视觉冲击。
如果不是很少看鬼片,我可能会吓死在这里。
它的头已经这么大,那么身子一定也是跟随着比例来的,所以我不担心它能从半个身子的窗口外进来。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它似乎根本没有人身,它的身体像蛇身一样,竟然一点点滑进来。
难道就是这怪物撞的门?我内心已经惊骇不已,在我惊呆的时候,我失去了杀掉它最好的机会,因为它已经完全从窗口外进来了。
我完全看清楚了这怪物真面目的样子,它并不是人首蛇身,而是手脚已经陷进肉里,没有丝毫遮挡的衣物,皮肤呈现黄绿色,由于灯光晦暗,我看得不真切,它以为没手脚,当它张开手脚时候,我意识到这次是我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危机。
它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一吃惊,本能躲闪,却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它的牙齿。我怪叫一声连滚带爬,跑离它三米距离的角落。现在可以肯定两点的是,它行动不快,至少没有我灵活,但那双手的杀伤力绝对能一巴掌拍死人,椅子就是被它一下给拍散架了。
这回该我暗恼门被我堵得死死的,想要逃离,除了门就是窗口,可是要在它抓到我前爬出去是何其困难,这和从门逃离的方案是同一难度。现在能够想到的好方法是直接面对,可是这怪物是我认知以外的东西,它似乎没有意识,我不知道是不是它是不是从外国偷渡来的丧尸,如果是本地的种类,那么是僵尸无疑了。虽然这理由很牵强……
它又扑过来,我弯腰闪过,又一次躲了过去。我手机这时候动了,但没有铃声,我不记得我有调过闹铃,那么应该是短信。我祈祷这次千万不要是欠费的短信,虽然现在是紧张得要人命情况,但我还是拿出手机,看一眼。
号码是17开头的,我顿时大喜,再次躲过之后,打开短信阅读起来,字很少,似乎方便我阅读。
“活人。”
我脸色很难看,差点把手机砸向那怪物,短信只写有两个字,根本不清楚影子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头脑再一次活跃起来,影子不会真的想杀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那么只能说明他想告诉我一些隐秘的东西,我所不知道的,而又是我正需要的。在那一刻,我脑海闪过了一个不算计划的计划。但这时候我竟然愣住了,被那怪物反手抓了过来,虽然没抓到皮肤,但已经抓到了衣服,心中惊骇,尚未反应过来,身体一轻,接下来的半秒,我已经狠狠贴在门上。门口竟然被我砸得陷了。
牙齿以及脸颊骨碎的碎断的断,七荤八素一股脑涌上头来,脑子一片沉重,眼神也不好使,模模糊糊一塌糊涂。
身体下面压着散架的椅子,此时我出去气多余进来的气,我一点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里多出了一样东西,那怪物见我没死,又一次冲了过来,这次冲得极快,似乎要把我踩死而且撞门出去。
四米的距离,半个呼吸间我就看见一颗硕大的人头出现在脸前,我又一次被撞向后面的门,只不过那怪物却停下身体,紧贴着我胸口,把我夹在中间。
这回是永远的停了下来,没有在动,一根凳腿子一头顶着门,一头刺穿了那怪物的心脏,暴露在空气中。如同一把尖刀,刺穿了敌人。
而我再也坚持不住,全身失去知觉,眼前的事物从模糊到消失……
第五天早晨,我的身体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我不在拥有人类特有的脚趾,而是爪子!脚底面积变大,腿毛疯长。不单是脚部,连我的手也不能幸免,长而粗黑的的体毛基本覆盖了我的手臂。当然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变成了什么鬼样。认识不认识的人见到我这幅模样都觉得是野人吧。
惊慌失措也只是停留了十几分钟,数十次确认身体变化的事实后,整个人变得坦然许多。毕竟面对墙上的电子钟快有一个星期而且没见过除阿勒以外的任何人,哪怕是小老鼠小蟑螂之类的动物,对于见人后如何尴尬已经无从谈起。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得等阿勒来,并且他愿意解释才行。
不过基本没希望,阿勒第五天一整天没有过来。营养液早就输完,针头我也已经拔掉。我以为我会饿,然而发现我并不饿,或者说我没有了“饿”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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