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三章 惊变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惊变 (第1/2页)罗根与三女的感情日益深厚,不过二女虽然都对他有意,却因为儿女之间的关系都没有表态,三人就这样纠结着生活着,倒也平安淡然。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冬天,瑞雪纷飞,朔风刺骨。
射雕世界因为罗根的原因改变了许多,但是郭杨两家因为丘处机的到来依然陷入了危机之中。
和原剧情一样,彼此因误会大打一场,又因为误会的解除欣赏结交。
饮酒之间。
丘处机笑道:“今日我手刃了一个奸人,官府追得很紧,两位忽然相招饮酒,这里是帝王之都,两位又不似是寻常乡民,是以起了疑心。”
郭啸天道:“我这兄弟性子急躁,进门时试了道长一手,那是更惹道长起疑了。”
丘处机道:“常人手上哪有如此劲力?我只道两位必是官府的鹰犬,乔装改扮,在此等候,要捉拿贫道。适才言语无礼,实是鲁莽得紧。”
杨铁心笑道:“不知不怪。”
三人哈哈大笑。三人喝了几杯酒。丘处机指着刚刚扔到地下碎裂的人头,说道:“这人名叫王道乾,是个大大的汉奸。去年皇帝派他去向金主庆贺生辰,他竟与金人勾结,图谋侵犯江南。贫道追了他十多天,才把他干了。”
杨郭二人久闻江湖上言道,长春子丘处机武功卓绝,为人侠义,这时见他一片热肠,为国除奸,更是敬仰。
三人酒酣耳热,言谈甚是投机。杨铁心道:“我们兄弟两人得遇道长,真是平生幸事。道长可能在舍下多盘桓几日吗?”
丘处机正待答话,忽然脸色一变,说道:“有人来找我了。不管遇上甚么事,你们无论如何不可出来,知道吗?”郭杨二人点头答应。丘处机俯身拾起人头,开门出外,飞身上树,躲在枝叶之间。郭杨二人见他举动奇特,茫然不解。这时万籁无声,只听得门外朔风虎虎,过了一阵,西面传来隐隐的马蹄之声,杨铁心道:“道长的耳朵好灵。”又想:“这位道长的武功果然是高得很了,但若与罗相公相比,却差了许多。”又过一会,马蹄声越来越近,只见风雪中十余骑急奔而来,乘客都是黑衣黑帽,直冲到门前。
当先一人突然勒马,叫道:“足迹到此为止。刚才有人在这里动过手。”后面数人翻身下马,察看雪地上的足迹。为首那人叫道:“进屋去搜!”便有两人下马,来拍杨家大门。
突然间树上掷下一物,砰的一声,正打在那人头上。这一掷劲力奇大,那人竟被此物撞得脑浆迸裂而死。众人一阵大哗,几个人围住了大树。一人拾起掷下之物,惊叫:“王大人的头!”
为首的那人抽出长刀,大声吆喝,十余人把大树团团围住。他又是一声口令,五个人弯弓搭箭,五枝羽箭齐向丘处机射去。杨铁心提起铁枪要出屋助战,郭啸天一把拉住,低声道:“道长叫咱们别出去。要是他寡不敌众,咱们再出手不迟。”话声甫毕,只见树上一枝羽箭飞将下来,却是丘处机闪开四箭,接住了最后一箭,以甩手箭手法投掷下来,只听得“啊”的一声,一名黑衣人中箭落马,滚入了草丛之中。
丘处机拔剑跃下,剑光起处,两名黑衣人已然中剑。为首的黑衣人叫道:“好贼道,原来是你!”刷刷刷三枝短弩随手打出,长刀劈风,勒马冲来。丘处机剑光连闪,又是两人中剑落马。杨铁心只看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心想自己也练得十年武艺,只是最近一年得到罗先生指点传授武功才有所进步。但这位道爷出剑如此快法,别说抵挡,连瞧也没能瞧清楚,刚才如不是他手下容情,自己根本无法和他打个平手。但见丘处机来去如风,正和骑马使刀那人相斗,那使刀的也甚了得,一柄刀遮架砍劈,甚为威猛。再斗一阵,郭杨两人已看出丘处机存心与他缠斗,捉空儿或出掌击、或以剑刺,杀伤对方一人,用意似要把全部来敌一鼓歼灭,生怕伤了为头之人,余党一哄而散,那就不易追杀了。只过半顿饭时间,来敌已只剩下六七名。
那使刀的知道不敌,一声呼哨,双腿一夹,拨转马头就逃。丘处机左掌前探,已拉住他的马尾,手上一用劲,身子倏地飞起,还未跃上马背,一剑已从他后心插进,前胸穿出。丘处机抛下敌尸,勒缰控马,四下兜截赶杀,只见铁蹄翻飞,剑光闪烁,惊呼骇叫声中,一个个尸首倒下,鲜血把白雪皑皑的大地片片染红。丘处机提剑四顾,惟见一匹匹空马四散狂奔,再无一名敌人剩下,他哈哈大笑,向郭杨二人招手道:“杀得痛快吗?”
郭杨二人开门出来,神色间惊魂未定。郭啸天道:“道长,那是些甚么人?”
丘处机道:“你在他们身上搜搜。”
郭啸天往那持刀人身上抄摸,掏出一件公文来,抽出来看时,却是那装狗叫的临安府赵知府所发的密令,内称大金国使者在临安府坐索杀害王道乾的凶手,着令捕快会同大金国人员,克日拿捕凶手归案。郭啸天正自看得愤怒,那边杨铁心也叫了起来,手里拿着几块从尸身上检出来的腰牌,上面刻着金国文字,却原来这批黑衣人中,有好几人竟是金兵。
郭啸天道:“敌兵到咱们国境内任意逮人杀人,我大宋官府竟要听他们使者的号令,那还成甚么世界?”
杨铁心叹道:“大宋皇帝既向金国称臣,我文武百官还不都成了金人的奴才吗?”
丘处机恨恨的道:“出家人本应慈悲为怀,可是一见了害民奸贼、敌国仇寇,贫道竟是不能手下留情。”
郭杨二人齐声道:“杀得好,杀得好!”
小村中居民本少,天寒大雪,更是无人外出,就算有人瞧见,也早逃回家去闭户不出,谁敢过来察看询问?杨铁心取出锄头铁锹,三人把十余具尸首埋入一个大坑之中。包惜弱拿了扫帚扫除雪上血迹,扫了一会,突觉血腥之气直冲胸臆,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呀的一声,坐倒在雪地之中。
杨铁心吃了一惊,忙抢过扶起,连声问道:“怎么?”
包惜弱闭目不答。
杨铁心见她脸如白纸,手足冰冷,心里十分惊惶。丘处机过来拿住包惜弱右手手腕,一搭脉搏,大声笑道:“恭喜,恭喜!”
杨铁心愕然道:“甚么?”
这时包惜弱“嘤”了一声,醒了过来,见三个男人站在周身,不禁害羞,忙回进屋内。
丘处机微笑道:“尊夫人有喜啦!”
杨铁心喜道:“当真?”
丘处机笑道:“贫道平生所学,稍足自慰的只有三件。第一是医道,炼丹不成,于药石倒因此所知不少。第二是做几首歪诗,第三才是这几手三脚猫的武艺。”
郭啸天道:“道长这般惊人的武功若是三脚猫,我兄弟俩只好说是独脚老鼠了!”
三人一面说笑,一面掩埋尸首。掩埋完毕后入屋重整杯盘。丘处机今日一举杀了不少金人,大畅心怀,意兴甚豪。杨铁心想到妻子有了身孕,笑吟吟的合不拢口来,心想:“这位道长会做诗,那是文武双全了。”说道:“郭大嫂也怀了孩子,就烦道长给取两个名字好吗?”
丘处机微一沉吟,说道:“郭大哥的孩子就叫郭靖,杨二哥的孩子叫作杨康,不论男女,都可用这两个名字。”
郭啸天道:“好,道长的意思是叫他们不忘靖康之耻,要记得二帝被虏之辱。”
丘处机道:“正是!”伸手入怀,摸出两柄短剑来,放在桌上。这对剑长短形状完全相同,都是绿皮鞘、金吞口、乌木的剑柄。他拿起杨铁心的那柄匕首,在一把短剑的剑柄上刻了“郭靖”两字,在另一把短剑上刻了“杨康”两字。
郭杨二人见他运剑如飞,比常人写字还要迅速,刚刚明白他的意思,丘处机已刻完了字,笑道:“客中没带甚么东西,这对短剑,就留给两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吧。”
郭杨两人谢了接过,抽剑出鞘,只觉冷气森森,剑刃锋利之极。
丘处机道:“这对短剑是我无意之中得来的,虽然锋锐,但剑刃短了,贫道不合使,将来孩子们倒可用来杀敌防身。十年之后,贫道如尚苟活人世,必当再来,传授孩子们几手功夫,如何?”郭杨二人大喜,连声称谢。
丘处机道:“金人窃据北方,对百姓暴虐之极,其势必不可久。两位好自为之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开门走出。郭杨二人待要相留,却见他迈步如飞,在雪地里早已去得远了。
郭啸天叹道:“高人侠士总是这样来去飘忽,咱们今日虽有幸会见,想多讨教一点,却是无缘。”
杨铁心笑道:“大哥,我们有罗先生这样的高人请教,更胜道长百倍。”
拿着短剑,拔出鞘来摩挲剑刃,忽道:“大哥,我有个傻主意,你瞧成不成?”
郭啸天道:“怎么?”
杨铁心道:“要是咱们的孩子都是男儿,那么让他们结为兄弟,倘若都是女儿,就结为姊妹……”
郭啸天抢着道:“若是一男一女,那就结为夫妻。”两人双手一握,哈哈大笑。
包惜弱从内堂出来,笑问:“甚么事乐成这个样子?”杨铁心把刚才的话说了。包惜弱脸上一红,心中也甚乐意。杨铁心道:“咱们先把这对短剑掉换了再说,就算是文定之礼。如是兄弟姊妹,咱们再换回来。要是小夫妻么……”郭啸天笑道:“那么对不起得很,两柄剑都到了做哥哥的家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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