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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偏我来时不逢春(12)

12 偏我来时不逢春(12) (第2/2页)

但这里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擦擦眼泪,又拉着兰山君左看右看,“寿老夫人说你气韵像你外祖母,我怎么瞧不出?”
  
  等到吃完席面上了马车,朱氏拉着她们上了一辆马车,还在说母亲当年的事情。
  
  “她跟寿老夫人也算是手帕交呢,当年寿老夫人待我,也是极好的。”
  
  三少夫人和兰慧听得频频点头,兰山君却在悬着心等。
  
  她还是觉得寿老夫人拍她腰是有意的。只是今日人太多,她不好上前去搭话,寿老夫人在席面上也没有露出这个意思。
  
  那就只能是回去的路上了。若她是有意,路上定然见分晓。
  
  果然,马车行过杨柳胡同的时候,寿府的马车缀在了镇国公府马车后头。朱氏听婆子一说,哪里敢行在前面,连忙去请寿老夫人先行。
  
  寿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丽娘,好孩子,咱们在这里倒是同路了。我今日见了许多故人,心里欢喜,正好碰到你,倒是有许多话想说。你要是不急,带着孩子们去我府里坐坐?”
  
  朱氏脸都激动红了。
  
  她眼泪不自觉落下,重重的点头,“哎。”
  
  她这些年,心里苦得很,也想跟当年的知情人说一说。
  
  于是马车调转方向,便去了寿老夫人的宅院。
  
  寿府是按着长公主府的规制来造的,府中院落廊桥等景致,听闻还是陛下亲手画的图,又叫工部从江南采买奇石布置,称得上是一步一景。
  
  朱氏小时候来过这里,如今再来,已经恍若隔世,道:“好似从不曾变过一般。”
  
  寿老夫人笑着道:“我不喜欢变。”
  
  而后又用余光瞥兰山君,见她倒是镇定得很,瞧见她的目光,还朝着她笑了笑,丝毫不慌,可见是心中有数的。
  
  寿老夫人心下对她多了一层欢喜。
  
  等到了堂庭里,众人坐在火笼边说话,自然就要说到从前,便要说到朱氏的母亲。寿老夫人不免要提起兰山君,“你可会用刀?”
  
  兰山君心知重头戏来了,她起身行礼,恭谨道:“会的。”
  
  寿老夫人:“你外祖母也会用刀,我这里还有她的刀在呢。你若是会用,倒是可以将刀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兰山君还未开口,朱氏已经欢喜道谢了。
  
  寿老夫人:“谢什么,都是自家的孩子。”
  
  她拉住兰山君的手,“但有好几把刀,却只能给你一把。山君,你跟着我家婆子去选一把来。”
  
  眼见要单独跟着人离开,兰山君却开始惊疑不定。
  
  若是从前,这般的宅院里面,寿老夫人递了话来,为了得到她的青睐,她是肯定会跟着走的。
  
  无论今日是什么鸿门宴,她都敢闯一闯,抓住这个机遇。
  
  但她被宋家悄无声息的送回过淮陵……今日若是有人把她送走,她又该如何自救呢?
  
  兰山君迟迟不动,身子不由有些僵硬。
  
  她终于发现,被困淮陵,已经是她不能痊愈的隐疾。
  
  朱氏却没瞧出来,欢喜得摆摆手,“去吧去吧,长辈赐,不敢辞。”
  
  她今日如同飘在云端,醉醺醺一般。
  
  寿老夫人倒是看出来了。她虽然不爱出门交际,但却喜欢暗暗的打听各府的事情,所以是知晓兰山君身世的。
  
  她心中暗疼她一分,明白一个早年漂泊无依的小姑娘早早就有这般大的警惕心,是经过无数不得已养出来的习惯。
  
  她轻轻安抚道:“放心,即便不喜欢也不要紧,回来即可。”
  
  兰山君看她一眼,慢慢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这才点头跟着离去。
  
  一路记着道,等婆子带着她到了库房门口,她也没立刻进去。婆子并不强求她进,只笑着道:“刀就在里间,兰姑娘选把喜欢的吧。”
  
  又道:“时辰还早,不急着一下子选定,您慢慢挑,老奴在外头等你。”
  
  她转身走了,兰山君慢吞吞迈开腿进门。
  
  她走得极慢,但对方却显然急得很,几乎是她一进门,郁清梧就从屋中出来了,站在了亮堂堂的门口,弯腰朝着她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兰山君见是他,长舒出一口气,但习惯性后退一步出门。两人隔着门槛,一个屋内,一个屋外,泾渭分明。
  
  郁清梧知晓自己吓着人了,便又双手合拢,郑重的朝着她行了一个礼。
  
  兰山君这才瞧见他脸上有尘土,鞋上有泥巴,一身衣裳皆有污渍,好似是几天未曾换洗过了。
  
  她站直了,低声问,“不知郁大人托寿老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郁清梧眼下青乌一片,脸色疲惫,似乎方才的行礼已经耗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微微靠在门上,道:“兰姑娘,这般请你来,实在是失礼了,只是人命关天……”
  
  他说到人命关天四字,哽咽了一声,又立刻将这声哽咽吞下去,问:“不知姑娘可记得苏行舟?”
  
  兰山君仔细想了想,两辈子似乎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她摇头道:“不记得。”
  
  郁清梧:“那姑娘还记得大概十年前,曾有一对兄妹在书铺给你一本三字经?”
  
  兰山君猛的抬头。
  
  她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此事?”
  
  郁清梧深吸一口气,并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将事情和盘托出,“那日在白马寺,阿兄认出了你。五天前,也就是腊月初十,他消失了。”
  
  这句话让兰山君沉默起来。她说,“你怀疑镇国公府和我下的手?”
  
  郁清梧:“我确实怀疑过是不是镇国公府要杀人灭口。但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说,“你的事情,并不算周密,镇国公府没有这个必要。”
  
  兰山君谨慎的问:“既然如此,那你今日找我,又为什么呢?”
  
  郁清梧:“为你在白马寺点的那四盏灯。”
  
  兰山君手慢慢的蜷缩起来,眼眸微微眯起:“四盏灯?”
  
  郁清梧:“是,从白马寺回来后的第三天,阿兄曾慌慌张张来府里找我,似乎是想同我说什么事情。但我问他时,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当时被先生临时叫去见客,急着走,并没有想太多,但如今想来,阿兄应当是那个时候就有了危险。
  
  郁清梧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说,“我便去查了查,发现那天从我家离开之后,阿兄悄悄去过一趟白马寺。”
  
  兰山君心一顿,“白马寺?”
  
  郁清梧:“是,他去看了你祭拜过的那四盏长明灯。”
  
  他说,“我想来想去,估测着,他应该看的是你家师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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