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灵

祭灵 (第2/2页)

林宁问婆婆：“婆婆对和尚不太好？”
　　
　　婆婆瞪了林宁一眼：“废话，和尚是过来抢饭碗的，道士还能给你点剩汤。”
　　
　　婆婆拿过林宁手里的小石碗，用水混合。拿起红笔，专注而又认真。念着如同歌谣的咒语在元宝状的纸钱上点着。身上的灵能随着咒语波动。
　　
　　林宁张开灵眼，看着婆婆在排成两排的纸钱元宝摊上起舞，身上的灵能在红笔点在纸钱元宝上的时候纸钱里的灵能也跟着亮起，纸钱元宝上的红点定住了纸钱上的灵能。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鬼区里的鬼魂站在大路上和着婆婆的语调和着声。混合在一起的语调，悠悠的流淌着悲伤，听着鼻子痒痒的想哭。周围的风绕着这片区域顺时针卷起，树上树叶露出背面，元宝纸钱浮在空中，点上红点的亮着红光像个小小的归家灯笼，仔细看去又像一只有着黄色眼白的狰狞红眼。
　　
　　婆婆点纸钱不是按着顺序的，而是纸钱布满昏黄色灵能的时候，婆婆就用红笔定住。
　　
　　林宁镇定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地上灰蒙蒙的灵能已经涨到小腿，顺着风打着转，经过人和鬼的时候打着旋。
　　
　　风在盘旋，发出呜呜的哭声，地上的会蒙蒙的灵能涨的很快，到了林宁的胸口，就在风旋转的范围里打着转。纸钱的中心出现了一个漩涡，周围鬼的身影有些模糊，看不清脸。婆婆捧着石碗站在漩涡中间，“想走的莫回头。”
　　
　　周围灰蒙蒙的看不清鬼对婆婆行礼后投到了石碗里，婆婆身上的灵能稳定的成圆顺时针旋转。走的鬼只有一两个，其他的鬼张着大嘴吸着灰蒙蒙的灵能，身体有残破的地方在往下漏，破的地方大漏下的灵能如水一样往下流，有些看不清伤口的地方如同烟雾一样往上冒。灰蒙蒙的灵能能够治疗他们身上的伤，有些吸到身上没有伤口，身体恢复清晰，依旧开合着嘴，最后停下了吸食的动作，没有离开依旧站着。
　　
　　风开始小了，身上有伤口的鬼眼睛开始泛红，不断盯着吸收了灵能的元宝，扫到场上的鬼和活人的时候红光还会暴涨。
　　
　　直到灰蒙蒙的灵能如同薄纱，婆婆缓缓的收起石碗。没有婆婆的掌控灰蒙蒙的灵能开始散去。有两只残破的鬼魂一同凄厉的嘶哄，婆婆指着这两只鬼魂手指勾勾，再抓起石棍。两只鬼魂身体拉长变形，被无形的吸力拉到石碗里。婆婆敲着石碗，石碗里鬼哭声不断响起。周围站立的鬼双手垂下，低头肃立。
　　
　　鬼哭声小了下来，婆婆手上的石棍已经开始改用研。“开始我只是可怜这些无法回到黄泉的可怜人，难得的一线生机出现又早早死了。
　　
　　自己也受伤晋升无望，就试着用古法祭灵。
　　
　　给这些可怜的亡人拖些时间，看能不能等到鬼路重开。让这些可怜的家伙重入轮回。
　　
　　我为他们祭灵续命，他们为我探寻消息保小区安危以此交易。和这些家伙约法三章：不得干扰生人、不得私下献祭、不得自相残杀。”
　　
　　婆婆说最后三句话时，手上石棍三下是用砸的，碗里溅起绿色火花。
　　
　　婆婆把石碗递给林宁，对着外头的鬼魂说道：“有外来不守规矩的过来告诉我。我自然会去收拾他，吃我的饭自然要听我的话，不愿的滚。吃人饭掀碗底，也要想想自己有没有这种本事。”
　　
　　林宁看着重重叠叠肃立的鬼，看到手中的石碗里还有一点新鲜的嫣红。
　　
　　一个穿着寿服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走来，“上仙不是我们不说，我们打不过啊。这段出来的越来越厉害。吃不饱打不过。”
　　
　　婆婆冷笑：“是不敢打还是打不过？连回话都没有，我要你们有什么用？看你活的也长，不劳者不得食这个道理也不懂？”
　　
　　老妇人立即跪下：“上仙慈悲，上仙慈悲。我等只是一时糊涂。”
　　
　　婆婆对着群鬼指点：“你们这些运道不足的还不努力，祭灵虽好但是只能延时，重返黄泉再入轮回才是正道。我要你们找的纯净神子可有消息？”
　　
　　群鬼静立不动，无人回应。
　　
　　婆婆冷笑声响起，“没出息的货。林子点燃绿火给他们看看。就烧碗里那两个不只死的。”
　　
　　林宁手指燃起绿火点到石碗里。碗里再度响起鬼叫声，叫声里充满了凄厉。淡淡绿光从石碗里亮起。
　　
　　鬼群开始骚动，后头的想前，前头的不敢往前，原本齐齐的圆弧站立变得锯齿。
　　
　　婆婆拿过石碗到鬼前走了一圈，绿光照到鬼的身上，鬼的面目越显狰狞，照耀到的鬼头上有黑气飘起。
　　
　　随着婆婆的移动，鬼群跟着移动，排最后的鬼已经爬到前头的鬼头上，就为能照到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