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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太子妃 第118节

穿成亡国太子妃 第118节 (第1/2页)

这话有点过了,秦笙捏着软烟罗撒花裙的手瞬间紧了几分,没敢抬头,只福身道了句谢便退下。
  
  行至垂花门时,忍不住借着腊梅树丛回头偷瞄一眼,发现谢桓还站在原地,比起她这小贼似的行径,他面上神色倒是从容,对着她远远一揖。
  
  秦笙脸上一烫,心跳倏地加快,松开捏在梅花枝上的手,逃一般地进了垂花门。
  
  谢桓望着女子远去的身影,唇边多了一抹笑。
  
  ……
  
  两日后,秦笙破天荒地出了一趟侯府。
  
  跟着她上马车的,只有一名伪装成普通丫鬟的武婢。
  
  秦笙也是到了车内,才发现谢桓也在,顿时有些局促。
  
  马车徐徐向着闹市驶去。
  
  谢桓似看出她紧张,沏了一杯茶给她:“为引李忠上钩,不好明着布防太多兵力,谢某在车中,若有万一,总能帮衬秦姑娘一二。”
  
  秦笙接过茶道了声谢,两手捧着小饮了一口。
  
  从前的汴京城有“双姝”,自然也有最出名的两大公子。
  
  这两大公子,其一是她兄长秦简,其二么,自然是荣王世子沈彦之。
  
  秦笙自幼身体不太好,鲜少参与贵女们的花会,见过的外男也少,但唯二熟悉的两人,已是汴京男儿中的翘楚。
  
  眼前之人,虽没有兄长那般叫三公九卿都赞不绝口的才气,也没有沈彦之那样叫人见之难忘的俊美容貌,但他骨子里透着一股儒雅随和,莫名让秦笙想起了母亲。
  
  他们都是从容的,哪怕大厦将倾,跟在他们身边,便也觉着心安。
  
  自从踏上和亲的路,秦笙很久都再没有过这样心安的感觉,她用指腹摩挲着杯壁,偷偷看了谢桓一眼。
  
  谢桓似有所感,刚抬眸朝她望过来,马车便狠狠一震。
  
  秦笙没捧稳茶盏,茶盏瞬间被甩飞,滚烫的茶水也泼了出去,武婢怕秦笙磕碰道,忙扶住了她。
  
  “秦姑娘当心。”谢桓抬袖便替秦笙挡下了溅起的滚烫茶水。
  
  茶盏落在马车上摔了个粉碎,谢桓宽大的袖袍被茶水浸成一片深色,同样被溅到的手背已是通红一片。
  
  茶水是在泥炉里刚烧的,烫得紧。
  
  与此同时,马车壁响起箭镞扎进的“笃笃”声,好在车壁都的隔板里都浇筑了铁水,才没叫利箭射穿。
  
  外边已经响起了兵戈声和沿街百姓逃散的尖叫声。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秦笙还是被这场刺杀吓白了脸。
  
  谢桓出声安抚:“别怕,暗处一直有乔装的护卫跟着马车。”
  
  李忠的人在府上找不到机会下手,出去转这一圈,引来的杀手瞬间多得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第108章亡国第一百零八天(捉虫)……
  
  躲在临街屋檐上方冷箭的刺客见马车射不穿,只得提刀和十几个着常服的魁梧侍卫拼杀。
  
  这些刺客都是死士,招式狠辣且不要命,受了伤也全然不当回事。
  
  侍卫们渐渐招架困难,一名刺客砍倒车夫,拉开车门,不及看清里边的情形,就被一脚踹飞,随行的武婢守在了车厢门口。
  
  局势正陷入被动,忽而前方马蹄声雷动,铁甲碰撞声铿锵,不远处的街巷出现一队铁骑,是谢驰带着谢府的亲兵赶过来了。
  
  刺客们见势不妙,赶紧撤离,但后方的街道也有铁骑围了过来。
  
  退无可退的刺客们很快落网。
  
  谢桓下车后,看了一眼马车,车壁和车轮上都插满了箭镞,活像个刺猬。
  
  箭镞卡在车轮间隙里,马车是赶不动了,谢桓对车中的秦笙道:“秦姑娘,这辆马车不能再用了,需得换乘一辆。”
  
  侯府亲兵让开一条道,一名车夫架着一辆毡篷马车过来。
  
  武婢扶着秦笙下马车,正好谢驰也翻身下马,他瞥见谢桓被茶水烫红的手背,问了句:“哥,你手怎么了?”
  
  秦笙听到谢驰的问话,顿觉心中愧疚,她刚想出声,就听谢桓道:“没什么,刺客突袭,打翻了马车上的茶水,被溅到了。”
  
  谢驰扫了一眼,没再多问,命底下将士绑了刺客打道回府。
  
  秦笙咬了一下唇,不自觉将手中帕子绞紧了些。
  
  谢桓都将话题揭过去了,她也不好再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翻的茶盏。
  
  但他这有意无意的维护,让秦笙心中有些乱。
  
  回去的路上,谢桓没再跟她同乘一车,秦笙方才受了惊,靠着车壁有些恹恹的,北地风大,毡布车帘都时不时被卷起一条缝,从秦笙的视角望去,正好能瞧见谢家兄弟二人并骑而行。
  
  一人戎甲,一人儒袍,皆是风姿不凡。
  
  秦笙叹了句:“侯夫人好福气,大公子和小侯爷兄友弟恭,又都是人中龙凤,一文一武,有他们在,北庭无忧。”
  
  武婢三十出头,是府上的老人了,瞧见了谢桓对秦笙的维护,她同秦笙说起话来倒也不见外,道:“可惜了大公子,若不是幼时落水受寒,败坏了身子,如今也是能和世子一样习武杀敌的。”
  
  秦筝还以为谢桓本就是擅文,听武婢这么一说,不免诧异:“落水?”
  
  武婢将侯府的一桩陈年往事道出:“大公子幼时,生母为了争宠,冰天雪地的,把大公子推进了池塘里,陷害是夫人干的。谁知在冰湖里这一泡,险些要了大公子的命,被救回来后常年以药做食,养了十几年,身子骨才好转了些。”
  
  秦笙惊骇得半晌不知言语,她在谢府这些日子,还从未听过这些秘辛,好一会儿才嗫嚅道,“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下得去手?”
  
  武婢提起那位早死的姨娘,也有几分感慨:“不甘心吧,大公子的生母赵姨娘,是当年侯爷临危授命来北庭抵御北戎蛮子时,老夫人以死相逼让侯爷纳的妾室,侯爷是谢家的独苗,老夫人怕侯爷在战场上有个万一,求他给谢家留个种。”
  
  谢家原本也是汴京内臣,到连钦侯这一辈,才驻疆的。
  
  “赵姨娘就是那时有了大公子,她本就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宠的丫鬟,又给侯爷生下长子,府上的下人都拿她当女主子看待。后来侯爷凯旋,加官进爵,老夫人张罗着给侯爷娶了门当户对的正妻回来,侯爷同夫人琴瑟和鸣,再没去过赵姨娘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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