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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渐渐壮大的街道司

第七百零七章 渐渐壮大的街道司 (第2/2页)

开封府中那些把持了某些位置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胥吏,现在都很慌。
  
  根本不敢退休,也不敢犯错了。
  
  因为只要退休,就别想父退子继,人家直接从外面招录。
  
  同时,只要犯错被人抓到了把柄,也是立刻开革,不留情面!
  
  而胥吏们,过去钳制文官的手段,现在已经基本失效了。
  
  因为,开封府可以直接从市面上大量招聘吏员。
  
  在提高了吏员待遇后,有的是人愿意参考公考,以求一个温饱,以求能在汴京城中继续留着,等待元祐三年的飞龙榜的士人。
  
  而这些人数量有多少?
  
  成千上万!
  
  自庆历兴学运动以来,大宋大兴州县教育。
  
  多少地方的发解试,都卷成了麻花。
  
  你像是在江西路,常常一州几千个人抢四五十个发解试的名额。
  
  福建那边更惨,出现过一万人抢七十八个名额的惨剧!
  
  地方上卷不过,那怎么办?
  
  入京!
  
  来汴京,学唐代前辈们投递诗文,以求达官贵人赏识,然后如同二苏一般,进入开封府府学。
  
  开封府的发解试,那竞争压力就小多了。
  
  所以,汴京常年飘着几千甚至上万的外地士子。
  
  这些人络绎不绝的入京,大部分都是蹉跎数年后,失望而归。
  
  但,因为偶尔出现的奇迹。
  
  使得来的,永远比走的多。
  
  正是这些人,推高了汴京的租房价格。
  
  这些人,过去从未被人发掘过价值。
  
  但如今,开封府靠着这些人,开始清理起自己内部的胥吏。
  
  爱干干,不干滚!
  
  已成为了开封府很多文官面对胥吏们的口头禅。
  
  而朝野内外,对此都是一片赞誉。
  
  胥吏皆曰可杀!
  
  对大多数人来说,能看到胥吏吃瘪,比他们自己赢了死对头还要爽!
  
  而开封府能养得起这些公考招录的吏员,就是靠着街道司的收益。
  
  也正是因为,开封府频繁的公考招录吏员。
  
  所以,附近州郡。
  
  比如京西路、京东路、河南府、大名府的读书人,如今正在不断涌向汴京。
  
  而街道司怎么赚钱的?
  
  就如韩绛现在所见这样。
  
  贾种民将整条御街两侧御廊下,可以摆摊的地方,都进行了扑买。
  
  只要给街道司交扑买的钱,街道司就允许你来这里摆摊。
  
  不止这御廊如此,马行街、大相国寺、桑家瓦子等地的摊位也是如此。
  
  所有商贩,都必须参加街道司的扑买,与街道司签订契书,然后在指定的地方经营。
  
  乱摆摊的,一律视为侵街。
  
  而侵街,依天子德音——实乃扰乱市容市貌,为百姓所苦,士人所恼之弊,固当革之!
  
  为了整顿侵街的弊端,当朝官家,曾挥泪斩马谡。
  
  将一位国朝勋贵,徐国公的孙子下狱论罪,抄没其家产!
  
  天子都以身作则,拿着和皇室最亲近的勋贵开刀了。
  
  街道司,自然是奉圣旨而行王法了!
  
  在天子德音指示下,街道司执法严格!
  
  贾种民自己亲自上阵,拿着棍棒巡街、监视,督促执法。
  
  一旦发现侵街的商贩,轻则没收一切,重则被街道司的人拿着棍棒,打的满地哀嚎。
  
  除了扑买摊位收钱,街道司还收各个商铺、正店、酒楼还有瓦肆勾栏的钱。
  
  这钱的名目唤作‘物业钱’,包含了好几项。
  
  有所谓的‘垃圾钱’、‘卫生钱’、‘清街钱’等等。
  
  你要不交也可以!
  
  街道司的人,第二天就会将附近的垃圾、秽物,都堆到你店门口。
  
  而交了钱,街道司确实干活了。
  
  贾种民以不到正常市价的六成,雇了数千名的妇人、老人,每天早晚,打扫汴京街道,收拾垃圾,然后通过轨道运出城去,填埋到那些因为取土烧瓷等活动而挖出来的大坑里。
  
  在贾种民的这些作为下,汴京城的市容市貌,焕然一新。
  
  主要街道,再也没有垃圾遍地,污水横流的场面。
  
  交通也大大改善,很少再出现太平车一堵就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事情了。
  
  有意思的是,贾种民做这个事情,御史台的乌鸦们,纯当没看到,不发一言。
  
  韩绛知道,这是因为街道司同时还负责着,官员官署、官舍、官廨门口的清扫与垃圾转运,并向官员廉价提供包括但不限于浆洗衣物、修理家具、清理家宅等服务。
  
  所以,街道司的名声,在士林中很好。
  
  好多人都称赞,贾种民是士大夫中的楷模,是君子人物。
  
  而乌鸦们的自我定位,从来都是很准确的。
  
  为‘民’请命!
  
  既然士林都说贾种民是楷模,是君子。
  
  同时官家也比较欣赏和喜欢对方。
  
  那么就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想着这些事情,韩绛听到了不远处的御廊下,有着熟悉的乡音在叫卖:“熏鸡,正宗的颍昌熏鸡,专门从颍昌熏制后,运入京中的上好熏鸡……”
  
  韩绛的乡愁,顿时就被勾了起来。
  
  他虽祖籍是真定的,但祖辈就已经迁居开封府。
  
  而他父亲常年在颍昌为官,包括他在内的兄弟,基本都是在颍昌度过的童年。
  
  故此,韩绛在告身上写的本贯是:颍昌府长社县。
  
  勒住马儿,韩绛将一个元随唤到身边,嘱咐对方:“且去为老夫买些颍昌熏鸡来!”
  
  他自是在家中吃了些东西,才来上朝的。
  
  可他已经老了,吃不下多少东西。
  
  而大朝会又是需要站在殿中一直到结束,还需要进行各种繁琐的礼仪。
  
  正好,遇到有人在卖颍昌熏鸡。
  
  而他年轻的时候,最爱吃的就是颍昌的熏鸡了。
  
  如今,已许多年没有尝过颍昌的熏鸡味道了。
  
  是该好好尝一尝了。
  
  元随领命一声,便跑步去到御廊下。
  
  韩绛则骑着马,带着人继续向前。
  
  远方的宣德门下,数不清的灯笼,高高挂在城楼下,城楼上,更燃着篝火,将那宣德门映得如同白昼。
  
  而远远的,宣德门下排队的文武官员们乃至于外戚、勋贵、宗室成员,看到韩绛的队伍,都已自动自觉的避让到一旁。
  
  这就是大宋宰相的威权!
  
  上朝,礼绝百僚!
  
  在道,群臣避道!
  
  除了天子和两宫外,哪怕是皇子,在宰相面前,也需要避让,需要行礼,需要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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